△ 突然間,李父站起身,連掙帶扯,氣吁吁地把上衣打開,撈起毛線衣,掀開裡面的襯衫,露出一個大胸膛來,胸口右邊赫然印著一個碗口大,殷紅發亮的圓疤。

△ 黃妻尷尬地笑著偏過頭去,李母也摀著嘴低下頭來,倒是阿青與弟娃瞪大眼睛,直望著那道疤。

李父:喏,就是那一砲把我半個胸膛轟走的!你們瞧,這玩意兒啊,比「青天白日」還希罕呢!是不是?是不是……

△ 李父說到這裡,突然變得口吃起來,兩手在空中揮舞著。

△ 屋外一聲劃空的爆響,窗外閃了兩下強烈的白光。

弟娃:阿母,我也要放鞭炮。

李母:弟娃乖,等吃飽飯,阿母讓哥哥陪你去出玩。(起身,幫李父拉上衣服)天氣冷,小心感冒。

李父:(輕輕推開李母)台灣的冬天那能算冷啊?老弟,你說是不是?

黃叔叔:是是!……您還是快把衣服穿上吧。

黃妻:(低聲抱怨)大哥醉了,都是你……

李父:開玩笑!這一點金門高粱能醉得我嗎?你忘了你大哥在大陸上,貴州茅台喝過幾罈嗎?

黃叔叔:大哥的酒量我們曉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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