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看老鼠一角  

2003.4.19張貼於公視孽子討論區,原文由此連結

  老鼠是我認為在整齣劇中活得最自在的一人,他沒有如阿青的「趙英情結」(引黑仙詠的用語),也沒有如小敏那般渴望一種家的感覺。他的家在「查某間」,他的生命似乎未曾出現對父親母親的影像,有的只是以暴力待他的哥哥,所以他也沒有如小玉那種對父愛的渴求。

  小閣樓的狹小空間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,那一個藏著順手牽羊的百寶箱,是他寄託一切夢想與自我價值肯定的標的。如果有看過魯迅的「阿Q正傳」,會發現老鼠是頗具阿Q的精神。也就是可以在挫敗中,尋找自我勝利的方法。老鼠做得最驚天動地的一件事,莫過是放走了小山花,但老鼠還是在被一陣毒打後,仍就自我超脫於那皮肉的痛楚,再一次贏得了自我認定的勝利。

  其實老鼠的戲份不多,但他在整齣戲中卻具有潤滑的作用,他的出現往往緩和戲中沉悶之味。以小敏在醫院的一幕,阿青削蘋果本為小敏,最後成為老鼠口中物。而此刻由於老鼠的在場,對比出了小敏癡的苦,阿青的始終悲天憫人的心,更突顯出小玉那種強悍的個性。也因老鼠出於天真的個性,讓人覺得生命本就不應那麼苦,這也相對出阿青、小敏、小玉生命裡所背負的擔架。其實若只將阿青、小敏、小玉三者湊在一起,那勢必讓整齣戲走入只有苦楚而沒有歡愉的結果,因為他們三都背負著太大的負擔,而老鼠自始自終表現出的正是此三者的相反生命情志,無疑的不僅讓戲劇的氣氛,得有緩衝,也讓觀眾在沉於劇中的悶與苦中得到無形的歇息。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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